第160章：腐朽之人
初重生篇
「……這是……怎麼回事？」
南宮菲兒勉強穩住身形，心中滿是困惑。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滴——
鮮血再次從她唇角滑落。
她難得地蹙起眉頭。
體內真氣紊亂不堪，方才那記重擊似乎暫時破壞了她對氣息的掌控。
「……我沒看清……？」
無論那一擊是什麼，她根本沒看見張善然是如何得手的。
現在最要緊的是穩住體內翻湧的氣息。
然而——
「……！」
南宮菲兒捂住鼻子，甚至來不及擦去唇邊的血。
因為她聞到了——那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為什麼……？」
她不明白。
這股氣味明明剛才幾乎已經消散。
她下意識環顧四周——
尋找那個人的身影。
在人群中，她迅速看見了唐韶月、魏雪兒，以及她心中惦念的那個人。
他正睜大雙眼，死死盯著張善然，神情警覺。
「妳在看哪裡？」
可現在？
她的身體確實如他所說般糟糕，連氣息都不穩。
劍鳴不止。
他向前踏出一步，南宮菲兒立即再次運起劍勢。
之前的張善然雖然威脅不小，但還遠未達到能發揮自身極限的程度——經驗尚淺。
儘管狼狽，她的眼神卻異常平靜。
南宮菲兒本能地向後閃避。
同樣不屈、同樣令人煩躁。
她想立刻逃離。
「……明明全身都在疼痛，竟還能站起來，真是令人敬佩啊，南宮小姐。」
——！
張善然低聲冷笑。
她的劍勢瞬間崩解，凝聚的氣勁四散。
「……他在這裡……那為什麼？」
為什麼她們不絕望？
彷彿在瞬間踏入了全新的境界。
張善然心中湧起煩躁。
明明這是她一生習慣的氣味，如今卻讓她難以承受。
「我原本以為，連『雷龍』都不配讓我全力以赴……」
而且，那股惡臭再次瀰漫——
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
他不會希望身邊有個無用之人。
在南宮菲兒聽來，那聲音宛如野獸咆哮。
靠近劍鳴共振的南宮菲兒，全身被劇痛貫穿。
「……我想逃……」
張善然帶著冷笑繼續道：
他凝視著南宮菲兒——
「哼……」
「呼……」
世界似乎再次變得陰暗、沉重。
張善然注視著她，語氣平淡。
眼前的張善然，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都與先前判若兩人。
自從華山之戰後，這個念頭就深植她心中。
嗡——！
南宮菲兒心底泛起寒意。
而是——自仇陽天出現後便消散的惡臭，如今又重新湧現。
所以，她必須證明自己。
他寧願她放棄。
她滿身塵土、髮絲散亂，臉上沾著血跡。
然而——
想到這裡，他的表情微微扭曲。
「我厭惡自己的無能。」
但——他的關心，也是她幸福的來源。
——「相信我。」
唰——！
張善然臉上掠過一絲訝異。
南宮菲兒緩緩吐氣，強迫自己……（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