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237. 窺探深淵時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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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可而止地成功，然後隨波逐流苟活。
這曾是艾薩克一直以來追求的目標。
直到最近這個目標也未曾改變。無論是為了光耀黎明軍、鞏固《光明法典》的統治地位，還是為了建立無人能否認的功績後挺直腰桿生活——歸根結底都是為了這個目的。
迄今為止艾薩克一步一個腳印地實現著目標。憑藉這份堅持，這個修道院出身的孤兒竟攀升到難以想像的高度。如今他甚至能斬斷腐敗祭司的首級而無需承擔後果。
至今都做得很好。至今都是。
但此刻艾薩克決心要再邁出一步。
「這是何物？從何而來？」
卡米爾的聲線不知何時已變得僵硬。
艾薩克手中呈現的正是《無名之蟲的書》。
這本由卡爾森為成神準備的《無名的聖書》，被艾薩克重塑為阻斷烏爾班蘇斯逆流的聖物兼聖書。
指尖輕撫書頁，艾薩克凝視著實時記載自己言行的典籍說道：
「無名混沌是位強大的神明。其眷族自不必說，就連聖物也儘是些強大詭奇的存在。即便能隨心駕馭這種力量，保持克制也絕非易事。」
倘若艾薩克純粹抱著遊戲心態，早早接受這份無名混沌的力量，只為實現一己私慾而肆意揮霍，又會怎樣？
不計後果也不謀劃未來，單純為變強而將其化作武器，貪婪吞噬一切，世界又將如何天翻地覆？
更何況他早已洞悉九大信仰的秘辛與未來走向。
艾薩克完全能成為席捲世界的滅世災厄。
他之所以收斂爪牙，只因將此界視作安身立命之所。
即便需看光明法典眼色過活，他也眷戀這堅實大地與溫暖陽光。
這般歲月足以令他心滿意足。
「可你們竟枉費我苦心……將危險的混沌知識扭曲成工具肆意揮舞。」
「至今我僅用此奇蹟映照過光明法典之外的天國，樞機主教閣下。那次不過是為驗證可能性的試驗。自那時起，我以為再無需動用第二次。」
卡米爾驚覺身體正詭異畸變。她想尖叫，紫色光芒卻已將她的嘴唇、舌頭、牙齒和下頜熔成一團蠕動的肉塊。
烏爾滕海姆聖騎士團乃是聖騎士團精銳中的精銳。即便遭遇突髮狀況，他們仍毫無慌亂地按規程展開殲滅任務。但埃爾海姆卻難以壓下心中疑竇。
『既然說是召喚物…究竟是誰在烏爾滕海姆教堂正中央所為？』
她眼中涌滿驚駭。
「這該死的…」
「怎麼回事？不死教團打過來了嗎？」
夜半的寂靜驟然破碎，駭人咆哮震徹烏爾滕海姆大教堂。驚醒的祭司們慌忙衝出門外，值守的烏爾滕海姆聖騎士團也聞聲而動。
「呃啊啊啊！」
怪物剛一現身，艾薩克就迅速撤離了現場——他擔心若被人發現自己在附近會遭懷疑，這會兒才折返回來。……（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