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即使狗吠，火車也必須前行（2）
301～完結
……我望著窗外。
只是，在這魔法塔頂層的理事長室里，並沒有什麼風景可言。
唯有天空。
那是既無法觸及地面物體，也不與雲層同高的、充斥著虛無的高度。一塊被晨昏之間多彩色澤浸染的畫布。
我望著從那裡落下的雨水。
「……雨。」
浸潤世界的雨。
在金宇真曾存在的現代，在德奎雷因生活的大陸，雨都會落下。
在那片荒蕪的沙漠，在酷寒的北部，雨也同樣會落下。
「你渴望什麼？」
身後有人問我。我轉過頭看向他。
奎伊。
他正坐在客用沙發上撰寫著他的啟示錄。
我回答道：
「你的敗北。」
「……呵呵。」
奎伊笑著舉起他的啟示錄給我看。上面是新的文字。
「怎麼樣？這是要分發給信徒們的文字。混合了一半神語和盧恩語。」
這大概是奎伊自己所做的準備吧。大陸毀滅後，之後的世界必須徹底煥然一新。
我接過他的啟示錄。用「理解力」進行了解讀。
雨水敲打著窗戶。望著雨滴，我的嘴角漾開一絲微笑。
「就算我敗了，也不會有幸福的結局。相反，這片大陸，還有你們這些人，只會變得更加不幸。」
「……」
那幾下點擊。
在這空間的任何角落，都不存在死亡的氣息，即「死亡變數」。
這裡裝飾得恰到好處、宏偉而不誇張，只是以其本來的面貌便足夠美麗。
「區區犬吠，終將被汽笛聲淹沒。」
「或許吧。」
「我算是繼承來的。」
奎伊沉默地看著我。隨即像是理解了般點了點頭。
他們提出了所謂的「大陸統一計畫」：以雷奧克為首的大陸諸王國可能已與祭壇勾結，因此不可信任，應先行打擊他們，再集結全部力量消滅祭壇。
僅憑他的意志，對赤鬼的屠殺便重新開始。不過並非直接的殺戮，而是通過「畫布」實現種族的消亡。
「即使狗吠，火車也必須前行。」
「以前，有個和你擁有相似力量的朋友。」
「也是。德奎雷因。那我換個問題。你想活下去嗎？」
「但是。」
「如果你死了，會有什麼改變嗎？」
就在我修改德奎雷因設定的那一刻。
「……」
我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
「……」
不知是不願面對德奎雷因的勢力，還是其強大超出了預期，她只是躲在自己的內室里。
「……」
即使我不回答，奎伊也獨自吟誦著他的想法。
女皇索菲婭保持了沉默。
固有天賦絕不會消失。也不會改變。即使歷經近萬年的歲月，它也依舊保持不變，只是靜待著某天能再次寄宿於某人的時刻。
德奎雷因沒有等待。
我平靜地說道：
奎伊的臉色僵住了。我對他說道：
德奎雷因及其勢力主張帝國的擴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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