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話 異說
第一卷
衡陽郡,湘江中游一帶,衡山之南。氣候濕潤。作為這趟旅行的目標地,天水穂顯然對這個地方有更多的興趣。
「師父為什麼不用「睡雲簡」直接把我們傳送到那呢?」
清晨的馬車中,在空氣都是冰冷,太陽還沒從山後升起的時候,天水穗便已經頂著寒冷披著羊皮斗篷開始觀察窗外的風景。遼闊平原的盡頭是白茫茫的山脊拔地而起,在天空在夜與晨的交替中將整個世界染成藍色,在蒼茫的原野中,一輛馬車慢悠悠地前進。
「比起效率,該享受的是旅途。」
白閉在車中披著棉被打著哈欠,昨日晚上逃出時穿著的青白長衫也早已換成了自己穿著舒適的黑袍。幾條韁繩從車簾後穿過來被他握在手中,從外表邋遢的樣子上看應該是昨夜一宿沒睡。
看著昨夜在車中酣睡如今活力滿滿的天水穗,與一旁哈欠連天的白閉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師父總是說些很難懂的話呢。」
「等到你長大了就能聽懂了。」
面對天水穗一臉天真的提問,白閉並不准備回答,絕對不是因為解釋起來很麻煩而是他準備讓她自己慢慢理解。
就像剛破土的樹苗。
雖然用這個比喻有些不太恰當但有的說總比沒的說好。
「反正時間還算充裕,慢慢走慢慢看嘛。」
現在《黃帝內經》在衡陽郡出現,雖然沒有具體位置但五年之內是跑不掉的。反正又跑不掉,不如花時間在這過程上悠閑悠閑。順帶自己的徒弟開開眼界。
「啊,對了。反正有時間就幫你看看吧。」
白閉向跑到車外木板上的水穗招招手示意她走進車內,作為弟子的天水穗自然是不會忤逆半分於是便很乖巧地回到車內看著白閉.
「把手伸出來。」
「喏。」
水穗聽話地從斗篷中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隨即被白閉放上了一塊陶球。因為上面被工匠上了一層很好的釉所以捏起來並不痧手。那塊陶球被水穗捏在手中,空著的那個部分便似乎有了花紋,雖然看不清但隱約是呈水滴的形狀。
「師父!這是什麼?」
看著手中變化的陶球,天水穗突然對這個來了興緻,但扭頭看見白閉思考的樣子水穗便又一把捂住嘴巴。
打亂到師父思考事情就不好了,水穗這麼想著,白閉卻恰好被水穗這番樣子逗笑了。
白閉並不准備回答這個問題,在這個「判氣珠」上所顯現的圖案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雖說是呈水滴狀但一般與水有關的圖案都是淺色,唯獨這個是濃厚的深黑色,就像……就像血液……
「敬請期待。」
白閉取過水穗手中的陶球指了指上面深色的水滴。
「就是動物或者其他的東西修鍊成會說話的樣子了。」
但一時間也判斷不出來,這方面還得是這個法寶的作……(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