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所有瑪麗戈爾德。(9)
第四章
「瑪麗。」
久遠的往事掠過腦海。
那段在狹窄窩棚里與主君朝夕相處的時光。
—瑪麗？
瑪麗戈爾德眨了眨眼睛。
隨即嘴角一挑，露出壞笑。
—哦呀，蘭塞爾。就算我們在這山腳下被困了兩天，也不至於如此吧？你居然敢如此隨意地直呼本主君的名諱。睡了幾天同一張床，就變得這麼沒規矩了。要不要撓你痒痒作為懲罰？
—……啊，抱歉。殿下。
—……總覺得你今天特別囂張啊。
—是您的錯覺吧？
—我的直覺可是很準的！下次絕不輕饒。你身為忠僕，要是都不好好對待我，那還怎麼得了。要起到表率作用才行啊。
—反正也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啊。
—別頂嘴，蘭塞爾。
—是，對不起。
—這才乖嘛。
主君瑪麗戈爾德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旭日初升的清晨時分，在這間胡亂搭建的簡陋窩棚里，只有她和蘭塞爾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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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曆821年10月11日。天氣晴朗。
—瑪麗戈爾德與蘭塞爾·但丁一同被困在山腳下。等逃過追捕之後，一定要好好大吃一頓肉才行。
—是蛇啊。不過看起來不是有毒的那種，應該沒關係。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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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讓給你的。真是不懂主君體恤之心的傢伙。
—這都是身為主君的體恤之心—為了讓忠誠的騎士吃得飽足。我寧可自己挨餓，也不能讓需要體力的騎士餓肚子。優秀君主的品格，正是從這些細微之處開始體現的……
—呀啊啊！蘭塞爾！不許偷看主君洗澡！
無數個主君的面容從記憶中掠過。
—我都說了是我的錯啦。
—蘭、蘭塞爾？沒事吧？
—不，只是覺得你說的是真心話。
—……我真是個沒用的主君啊。居然要讓腿受了傷的騎士背著我走。
—當時在山腳紮營，兩個人都餓了兩天了，您卻硬是連看都不看一眼。
—無禮的傢伙。就知道仗著自己變強了，天天戲弄主君。
—蘭塞爾。在幹什麼？
雖然語氣兇惡地嘟囔著，但眼神卻截然不同—兩人的眼眸中，彷彿盛放著彼此最珍視之物。
—……那不過是一次意外，您都念叨三年了。
—是嗎？廚房長說你一頓能吃下十個騎士的份量，看來所言非虛啊。
這是蘭塞爾記憶中，與主君相處的最後時光。
被背在背上的主君，將手臂緊緊地環了過來。
—殿下用那麼高的嗓門尖叫，還是頭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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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沒吃過秋天的蛇嗎？很好吃的，這個。看起來肉還挺結實的。我父親以前特別迷這個，我親自給您烤一條吧。
—幹嘛要趕走，該吃掉才對啊。好久沒這麼飽餐一頓了。
—哈，蘭塞爾。
—吵死了。要是再敢提起這事，我就把你的嘴縫上，蘭……（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