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死（9）
正篇
這是一句只有了解我處境的人才能理解的隱喻。
它既是隱喻，卻又比任何話語都直白。
「啊，不是…只是，有點好奇。」
雖然想婉轉表達，但實際上卻比任何話語都直截了當地朝我襲來。
伊尼斯只是不停繞著自己的頭髮，試圖掩飾尷尬。
「真的，嗯。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那個，對。只是好奇才問的。現在…」
困嗎？
當然，困了。
此刻，我真想立刻撲向那張床，緊緊擁抱伊尼斯柔軟的身體，就這樣向睡魔投降。
「確實有點困了。」
但不行。
當然，伊尼斯的話讓我感到高興。
無論她的話下是否隱藏著什麼陰險的意圖，或是對當前沉重現實的逃避傾向，這些都不重要。
歸根結底，這是善意。我欣然接受就是了。
只是現在，還有比我更需要睡眠的人。
我先休息的話效率不高。
有些人不像我擁有無限的體力，他們未能從長途跋涉的疲憊中恢複，就又要面對繁重的任務。
我對不睡覺的狀態已經比較習慣了。現在的休息時間，還是先讓急需的人休息吧，我之後再休息才是正確的選擇。
是的，這樣才對。
我本打算拒絕伊尼斯的好意，於是低下頭去看她。
既然她感到抗拒，我強行這麼做也沒用。
「呃，嗯…？什麼？等等，伊巴，你說什麼？」
「我真的沒事。睡覺這種小事而已。其實昨天，不，現在已經是很久以前了。總之莉莉婭才剛哄我入睡不久。」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安，但並非不信任。
她的臉頰染上了與清晨不協調的晚霞色彩。
伊尼斯不僅身體僵硬，連舌頭也變得不靈活，
而那雙比臉頰更熾熱的眼睛，含著淚水，波光粼粼。
伊尼斯的身體劇烈顫抖。
本來心情就有些紛亂，想到還給伊尼斯帶來了奇怪的壓力，心中不禁湧起一陣自責。
放棄睡眠對我來說並不難。壓抑慾望早已成為習慣。今天也不過如此。
本以為會柔軟的腿部，卻因衣料或運動的關係，觸感比想像中更加緊實而有彈性。
今天的任性就選擇向誘惑投降吧。
為了讓這座水聲潺潺的城市恢複寧靜，為了證明我仍是個凡人。
「不，我是說，那個，就是…」
很明顯，她太為我著想了，努力隱藏著不想接吻的心情。為了這個而撒謊，多麼令人難過啊。
我無視伊尼斯的話，關上門走了出去。
愚蠢的是，我只是在伊尼斯的善意麵前撒了個嬌。
伊尼斯似乎無法再直視我，努力將目光轉向牆壁。她試圖轉過頭去，但被我的手擋住了。
為了吞噬她的呼吸，為了沉醉其中。
「等等，等一下伊巴…」
然後她語無倫次地說了一些難以形容的話。她退到與我保持距離的位置，端莊地坐……（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