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15.如果我女兒是附身者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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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其實早就知道了啦。」
現在她，不，媽媽到底在說什麼？
我感覺靈魂都要出竅了。難以置信。
我抓住病弱的媽媽追問。
「剛才，這是什麼意思…」
「一直瞞著你很抱歉。」
但媽媽緊緊抱住我說。
說早就知道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媽媽太過分了。」
我反反覆復追問媽媽。不得不追問。
「不是問你到底怎麼回事嗎！」
不這樣的話我可能撐不下去了。
說什麼就算是附身者也無所謂，我差點就要做出什麼事來了。
我這八年到底是以什麼心情活過來的啊。
「為什麼，為什麼不早點說？你知道我，你知道我是什麼心情嗎？」
顫抖的凄切嗓音在這裡戛然而止。
因為溫暖的體溫包裹住了我的身體。
媽媽緊緊抱著我艱難地開口。
「爸爸媽媽對不起你。」
我沒能繼續說下去。
不知不覺間，我的眼睛已經紅腫不堪。
想說的話太多反而哽住了。
「秀晶啊。」
「對不起。是我錯了。」
媽媽開口說道。
「嘿嘿…真是個倔脾氣呢。」
「……對不起。」
現在的我有資格這樣大聲說話嗎。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吧？」
我用點頭代替回答。
「…才不是。」
爸爸媽媽確實是膽小鬼。那我呢？
「沒辦法啦，不過你得乖乖待著。明白嗎？」
我用點頭代替了回答。
我在這世上第一次嚎啕大哭。
明明因為那句話試圖止住淚水。
「呼嗚…」
那些沒能說出口的話凝結成水珠掛在眼角。
連直勾勾盯著我的眼神也是。任誰看了都會以為是盯著寶石呢。
「對不起。」
溫暖的感覺翻倍了。
我把身體靠向殘留的餘溫。
如果說父母是膽小鬼的話，我又算什麼呢。
「但現在真的該結束了。」
不說也能明白。是要讓我離開這裡吧。
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這種時候還不忘調皮的樣子，很有媽媽的風範。
「…不要。」
「對不起我吼了你們，對不起說了過分的話。還有…」
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似乎又要湧出。任誰聽了都會心碎的嗓音。
和我分享體溫的人變多了。
但就像決堤的水壩，更多的淚水傾瀉而下。
不用看也知道。
我做錯的事太多了。多到根本數不清。
「是因為害怕啊，秀晶你也知道的。爸爸媽媽是做什麼工作的。」
兩人同時說道。
「沒關係，沒關係了，把眼淚收一收。」
媽媽長久地凝視著我。爸爸肯定也一樣。
那樣的日子，父母會溫暖地擁抱我。
希望爸爸媽媽沒有死。
或許是積壓了八年的堤壩崩塌了吧。
怕一開口就會哭出來。
我拚命壓抑著聲音哭泣。
雖然知道這是合理判斷。但我做不到。
媽媽……（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