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接通了的鎖

第一卷

重複、重複、重複。

在警察局,他所做的事也僅是如此。就像被連續喊N G、演技拙劣的演員一樣,相同的場面一直重複著反覆來過,直到有人發出OK的信號為止。

再問一次。一名刑警說著,至少已問了五、六次了。他順從地回答。不知道是五次或六次,回答都一樣。然後,其他的發問會跳出來,從另一名刑警的嘴裡吐出來的,還是那句開場白「再問一次」。

人人絕非平等。有貧窮的人、富有的人;有能力的和沒能力的人;生病的人、健康的人。但儘管如此,仍然有人人皆平等的唯一場所,那就是法庭。這種話,從前在學生時代就聽過了。

現在,在這裡,他將那句話做了一個小小的修正,警察局也算。

在這裡,他的常識無法用上。來到這裡之後,對他有幫助的朋友也無法伸出援手。刑警們始終操著客氣的語氣,很有禮貌。想抽煙時也能抽,可是發問卻筆不留情、很執拗地,如果回答和先前稍有不相同,就會被當場制止:請等一下,你剛才應該是這麼說的……

他覺得自己是一整塊乳酪,刑警是在乳酪旁邊繞著跑的老鼠,從這邊又從那邊,老鼠的小牙齒每次都從不一樣的角度咬住不放。只要一個不小心在微不足道的地方被咬到了,他們就知道咬到的可不是真的乳酪。

要不是事實如此單純,我也可能無法堅持到現在,他如此想著。然而,想起自己身為企業家,無論身處何種狀況,經常受到他們保護,使他題意對刑警們的堅持給予直率的稱讚。

「目擊車禍的時候,你人在哪裡?」

「走在營野小姐的後面。」

「距離有多遠?」

「思……,大約十公尺吧。因為她慢慢跑向十字路口,所以距離逐漸拉遠了。」

「你在那裡做什麼?」

「走著。」

「時刻是幾點?」

「大約凌晨過十二點。」

「在那種時刻,你要去哪裡?」

「在那附近,有個朋友住在那附近的公寓,正要去拜訪她。」

「說是附近,大概有多遠的距離?」

「就在同一區。走路約二十分鐘吧。」

「有那麼久嗎?為什麼走路?剛才你說和營野小姐一樣,在大馬路旁下了計程車,從那裡開始走路的。為什麼?直接搭計程車到朋友的公寓不就得了?」

「去找那個朋友的時候,我總是搭計程車到適當的地方,然後下車走路,這是習慣。」

「很少見的習慣,為什麼?」

「我現在所做的事業已獲得某種程度的評價。」

「可以說是高評價喔。」

「謝謝。不過也因為這樣,身邊容易發生麻煩的事,換句話說……」

「我替你了說吧。因為,身為當紅的『新日本商事』副總經理,深夜悄悄地去女性朋友的公寓,這種場面,萬一被人撞見的話會造成……(内容加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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