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話 胸部與褲子之間（2/3）

「啊。這個怎麼樣？」

他找到的是同樣適合夏天的橫條紋無袖上衣加上有帽子的外套，然後配合上白色褲裙的男孩子氣造型。

「我覺得鷹奈比較適合這種打扮唷。」

「嗯……好像和現在穿的沒有太大的差別……」

「也就是說現在的打扮很適合你吧？你又不是什麼服裝搭配的名人，所以還是不要打腫臉充胖子，配合目前所有的衣服來選些多用途的服裝比較好。這種打扮比較活潑，雖然不是可愛路線，但是很帥氣，而且——」

由於有些後悔，所以一大說到一半就停住了。

「而且？」

「……胸部也會更加明顯。」

雖然克制住不用強調性的語氣來說這件事，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更不好意思了。

由具有伸縮性的材質所製成的粗條紋無袖上衣適度地強調了模特兒的胸形。

如果鷹奈穿上同樣的服裝，破壞力應該會增加個兩百倍吧。

「……你果然是用色情的眼光在看我嗎？」

「不、不是啦……應該說，多少還是有一點啦！但又不能把胸部拔掉，所以在搭配服裝時本來就必須以胸部很大的前提來考慮吧？」

「是沒錯啦……」

「你要理解我的苦心！像這種清爽活潑系的服裝就算胸部大也不會遭忌妒！蘿莉系要是胸部大的話會因為不平衡而變得很猥褻；但就增加露出度的性感系來說，你雖然胸部大，但又太矮了！」

自己竟然趁勢連續說了四次『胸部大』。

「……就算只對我說，就算我和阿一這麼熟了，一直強調這一點也是會……」

「是、是我太得意忘形了。抱歉。」

兩個人都害羞地視線左右飄移。

「既、既然是阿一幫我選的……那就決定是這個了。」

一大心裡想著，因為鷹奈能商量這種事的對象也只有我，所以也只能這樣吧。

「我說啊，你今天已經出去了，那下個禮拜日應該沒問題了吧？跟我一起去買東西嘛。」

「咦？」

所謂的『一起』，就是一起出門﹒然後買完東西後再一起回家啰？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已經有多久沒和鷹奈一起出門了。

連上次的假約會也是直接在現場集合。

「啊！那乾脆等一下去吧？現在店應該還開著吧？人家說心動不如馬上行動，而且又住隔壁而已，應該可以馬上出發吧？哈哈！感覺好像夫婦一樣對吧？」

鷹奈以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一大並握住了他的手。

而且還是在她自己的腳上。

重疊的手壓住的大腿意外地相當柔軟且火熱。

「你、你幹嘛忽然這樣！」

「抱歉！忍、忍不住就……！」

同時滿臉通紅的兩個人放開手之後，肩與肩之間也隔開數公分的距離。

「嗯……那個……抱歉，下個禮拜也不行。就是剛才請你訓練我那件事。我下禮拜必須和擁有空手道黑帶實力的人對戰。」

「為什麼？如果有人想找阿一麻煩，那我幫你把他打跑吧！」

礪奈把原本就相當短的袖子卷到肩口。

「等等！你出馬的話對方就慘了。應該說死定了！我們不是要打架，所以你不用擔心。而且對方是大人了！」

「那就好……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沒辦法把詳細情形跟你說……反正就是打工那邊發生很多事啦。」

當然這不算是謊言。

「打工的地方嗎……嗯，我知道了！如果阿一有急事的話，那就先以那邊為主吧。」

原本認為這種說明根本無法說服對方，結果鷹奈竟然很乾脆地相信了自己。

就算她本來就很單純，感覺好像也不會這麼簡單就放棄才對啊。

這種貼心的程度甚至會讓人覺得她是不是知道一定程度的事實了。

「對方是使空手道的吧，那你知道他的流派嗎？是實戰派？傳統派？會不會使用防具？」

「抱歉。我不知道。還是查一下比較好嗎？」

說起來，雖然曾經聽過實戰派和傳統派等名詞，但一大根本不知道它們有什麼具體的差異。

「嗯？沒關係。我會想辦法的。」

想辦法？你是要怎麼想啊。連我要和誰以及在哪裡對戰都不知道耶。

當然一大自己也還不清楚這些情報。如果鷹奈事後再問起的話，再跟她講那個時間點知道的消息就可以了吧。

「不論對方是什麼人，老實說你很難獲勝。」

她直接這麼斷言。

「果然是這樣嗎？」

「因為阿一完全沒有基礎，只不過稍微練習過正拳而已，這樣根本沒辦法和人比賽。但無論如何都想獲勝的話，就只剩下發動奇襲然後一擊必殺這個方法了。」

「奇襲？」

「如果用空手道規則對戰的話，那你大概還有那麼一點點獲勝的機會。比如說，阿一在打架的時候會揍也會踢對手吧？」

「嗯，應該吧。」

老實說自己從小就幾乎沒打過架。

他本來就不是那種會固執己見的人，通常都會退一步來調整與他人的紛爭並讓事情圓滿收場，而且也沒有不怕死的傢伙敢找和鷹奈很好的一大打架。

「那你能全力把人丟出去或者是把對方絞昏、把關節折斷嗎？」

「當然不可能！」

「拳頭要發揮效果當然需要技術，但單純要揮拳的話誰都能辦得到。不過要絞昏或者固定對方關節的話，從第一個步驟就需要技術了。這樣你懂了嗎？」

鷹奈舉起拳頭來說明。而一大則是對她用力點了點頭。

雖然鷹奈在學校里參加的是空手道社，但冰魚滅神流本來就是包含了投擲技與關節技的實戰派古代武術。

「打擊系武術的究極理想就是一擊必殺。如果最開始的一擊就能確實打倒敵人，那就不用想其他事情，只要磨練這個技巧就可以了。而且不需要防守。」

咻！

對鷹奈來說可能只是輕鬆的一擊，但幾乎連殘像都看不見的拳頭就這樣撕裂空氣。尖銳的聲音響徹在房間當中。

「我呢，覺得不只是空手道，其實任何事情都是這樣。第一次的相遇就是最棒的邂逅，之後也不會有任何麻煩的事情發生來讓人煩惱或猶豫，當然也不用重新來過。你不覺得所有事情都能這麼順利就太棒了嗎？」

「嗯，可能也會有這樣的想法啦。」

鷹奈竟然說出不符合她個性的抽象話題，讓一大根本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嗯，不過喜歡一擊必殺，不想因為其他麻煩的事情煩惱倒是很符合她的個性。

「那你是要我以一擊必殺為目標啰？」

無論什麼方法都可以。

只要能讓自己稍微有點獲勝的機會，那麼去做就對了。

「沒錯。你轉過去一下。我要換衣服。」

「咦？為什麼要換衣服？」

「別管啦，轉過去就對了。」

「嗯、嗯。」

雖然按照指示把臉別開，但剛才的全身鏡卻映入眼帘。鏡中的鷹奈已經把手放到夏季毛衣上。

這樣說不定能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看她換衣服？

當一人浮現這種念頭的瞬間，鏡子里的鷹奈忽然往這裡瞄了一眼。

「哇哇！」

一大急忙閉上眼睛，甚至還用雙手蓋住了整張臉。

雖然覺得乾脆到房間外面去算了，但現在已經沒辦法再張開眼睛。何況之前在浴室撞見鷹奈時，差點就要嘗到她的必殺踢擊了。

就算和鏡子里的鷹奈四眼相對時她沒說什麼，但也不能就這樣繼續看下去吧。

由於坐在同一張床上，因此從臀部能夠感覺到她正在活動。

在一片靜默當中，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與腌奈細微的鼻息都變得格外清晰。

剛才脫口而出的『胸部很大』這句話，還有之前不小心看見她裹毛巾的模樣都開始在封鎖的腦袋裡不停地膨脹。

「喂、喂？你還沒換好嗎？」

「等、等一下啦。這個……啊嗯~」

再加上她不知道為什麼又發出嬌艷的喘息聲。

「好了。你張開眼睛吧。」

一大畏畏縮縮地放開手並張開眼睛。

「哇！你、你那是什麼模樣？」

一人忍不住又用雙手蓋住臉孔——但這次則忍不住從張開的指縫中偷窺。

換完衣服的鷹奈，目前已經身穿短到露出肚臍的黑色緊身T恤以及牛仔短褲。

「這是為了能讓你看清楚肌肉的運動啊！我可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唷！」

「但、但是！」

不只能看見肚臍而已。整個貼在身上的緊身T恤讓她的胸部更加突出，而且印在上面的圖案都扭曲了。

看起來說不定還沒穿內衣呢。

一大馬上就發現根本不用猜測……

她剛才從身上脫下來的衣服雖然凌亂地丟在床上，但裡面不就包含著一件白色的胸罩嗎？

「你、你啊！那個！」

一大別過臉去並且用手指著內衣。

「咦？啊！等、等一下喔！」

再度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就是一聲『可以啰』。

回過頭去一看，只發現棉被變得一團亂。看來她沒有整理，只是把衣服全塞進底下了。

「就算我要你轉過去，也不用真的這麼老實啊。本來就是青春期的男生了……」

「嗯？你說什麼？」

「沒有啦！注意啰？我會放慢速度﹒你仔細看我的動作。」

一這麼說完，肫余便打開腳擺出戰鬥姿勢。

「就算再怎麼隱藏。要使出某種攻擊技時一定會有個開始的動作。那通常就稱為『起手式』。」

她一邊說明，一邊用慢動作抬起右腳擺出踢腿的姿勢。

「看出來了嗎？要使出踢擊之前﹒我把體重移到軸足上了對吧？」

「等、等等。我完全沒注意到喔。」

鷹奈可能認為已經表現得相當明顯了，但一大根本看不出順暢的動作有什麼不同。

「那這次換右正拳。阿一自己也會用這招所以應該知道吧？在使出來前左肩會稍微往後縮，而且腹肌也會用力。」

這次雖然已經事先說明過了，但一大還是感覺不出來。

而且因為是又慢又大的動作，包裹在緊身T恤下的胸部也跟著晃動了一下。自己的視線總是會跑到那邊去。

「用看的搞不清楚啦。」

「這、這樣啊。那……你摸摸看。」

鷹奈說完，隨即把手放在緊身T恤的衣角。

「咦咦？」

當一大仍處於驚訝的狀態時，鷹奈——瞬間猶豫了一會兒——把衣服撩到胸部下方的位置，要是位置再高一點就要走光了。

深色上衣與褲子之間的雪白肚子衝進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