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陸章 黃昏時分(3/6)

第九卷 Omnes una manet nox

「也就是說,現狀並不壞。沒錯吧,中校。」

「下官沒有立場評論。」

「直說無妨。」

「下官只是一介中校。」

夠了──微微擺手的盧提魯德夫中將繼續說道:

「別再浪費時間了。這我說過很多遍了。妳不同意對吧。快說真話。」

「這是命令嗎?」

「是命令。」

既然是強制的話,不對──譚雅就在這時特意追求保險。儘管上次失敗了,但這次實在是想要救命繩。

「就算會說出非常失禮的內容?」

「無所謂。」

那麼──在做了一次深呼吸後,譚雅慎選用詞的說道。

「沒必要這麼迂迴地表示『毫無勝算』。」

「是失敗主義嗎?」

「不,就只是在指出客觀的事實。」

吸了口氣,譚雅說出下定決心的話語。

「現狀下,勝利位在另一端。更正確來講,該說是位在遙遠的另一端吧。」

敗北的認知。

率直的表明。

假如不是自己人,不對,是假如沒有最低限度的信賴與信用,就甚至是難以說出的一句話。

「這已經是該如何說服『國內』的層面了吧。」

譚雅基於現狀的見解,非常地簡單明了。

最好也是逼和(註:指在棋類遊戲中,一方未被將軍時,出現無子可動的現象)。

在死力抵抗,受到幸運眷顧之後,總算能抓到的最好結果,就是這個。絕對不能有更多的期待。因此,是要以妥協這句話,委婉地進行敗戰處理的時間。只能夠想辦法說服輿論,經由政府採取行動了。

然而,對於譚雅的發言,盧提魯德夫中將做出的反應卻離好意相距甚遠。以就像在看可疑人物的視線瞪著她。

「中校,我想確認一下。妳……是要軍方置喙政治?」

「下官的心聲與學到的規則,是想要否定這件事。但在現狀下,這是難以避免的吧。」

終戰工作。

儘管不想承認,但身為自由主義者,同時也是反共主義的自己;這個譚雅自身,居然在主張「軍方的政治介入」。如果是中世紀的話,甚至會將對存在X的怨恨丟到一旁,喊出「神聖和平」的口號吧。

「雷魯根上校也好,貴官也好,不論到哪都在談政治、政治嗎?既然這麼想談政治,就先給我退役之後再去談。」

這句常識性的發言,述說著作為軍人的良知。就像盧提魯德夫中將閣下所說的,身為現役將校的譚雅不該說出這種話吧。

只不過,要譚雅本人說的話,她也不是自願待在軍中的。

「能容許退役的話,下官這就拋開軍服,前往議會。」

「提古雷查夫中校,貴官雖然在軍事上很優秀,但似乎是不諳政治。」

「咦?」

「參政權有年齡限制。妳不知道嗎?」

「……下官失禮了。由於大人太沒出息,一不小心就……不,請當我沒說……(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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