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日野精太郎的供述其三

第一卷

押川家的時候過去了一周後,我也一點點地理解了在這個新地方生活的方法。

不用像在高級公寓的時候,做什麼事情都要經過別人許可,很自由,也很不安。一開始提心弔膽的,但是隨著習慣,隨意打開電視,按照自己的需要調節冷氣溫度也能夠做到了。變成這樣的我故意打開電視並關上,確認自己的行動給房間帶來的影響後,我默默地笑了。禁慾的高尚革命家,得到權力後便演變為暴君的心理,我感覺第一次能夠理解了。隨心所欲,這個詞語讓我自己有些飄飄欲仙的。

與此同時治療程序也開始了。雖然這麼說但也是和住院的時候並沒多大變化的內容,被迫接受各種通常的諮詢,種種的檢查等。做這種事情能夠了解什麼,會進行怎樣的治療,至今都會感到很奇怪也是沒辦法的。精神醫學的成果本來就很惹人起疑,我的疑心開始越來越大了。那或許也是自己作為實際的患者以前曾體驗過,但怎麼也無法適應醫生的原因之一吧。

為了程序與治療並進,為了在學校上課的預習等也開始進行了。在別人面前表露自己在那個狹窄的房間里學得的知識時一開始很緊張,但理解了房間裡面的知識和外面的知識沒有什麼兩樣後,我感覺輕鬆了許多。和我所知道的同樣的內容,教科書上也記載著。即使是狹窄被封閉住的地方,也能觸及到廣大的世界的知識呢。雖然我和世間的人曾生活於不同的環境,但學習著同樣的真理。程序的學習內容是本來就已經知道的東西所以並不新奇,那種意義上我有種越學越傻的感覺。

這樣的程序似乎是數名精神科醫生和社會福利工作者組成的團體制定的。我來到外面後也知道了,我的事件似乎是引起社會關注的事件,那種封閉環境可以說是某種典型事例的最合適的材料吧。而從我的角度來說,能夠觀察「對於孩子的內心很感興趣和一探究竟的大人」也很有趣。觀察很有趣。不知道作為實驗動物的豚鼠是否也一樣,會以同樣的心情觀察研究人員呢?

到這所醫院接送的是姑母。

姑母平時也很忙經常出門,除了接送以外基本不會見面。而我也因為總是無法將她的面貌和母親分離開,而舉止無法自然起來。姑母對於不論過了多久也絲毫親近不起來的我的態度,在車裡沒少發牢騷。連她的發牢騷的方式都和活著的母親一模一樣,讓我感覺很難受。

另一方面,同年的季衣子,是家族之中最早回家的,和平時一直在家的我總有兩人獨處的機會。一開始的些許的衝突也消失不見,對我來說,她是押川家最容易交流的人。

從我的情況來說,我為了不擾亂她的生活所……(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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