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日野精太郎的供述其四

第一卷

或許我應該詳細地說明和姑母的關係吧。

來押川家,本來就是她的提議,但是時間流逝,我們的關係並不算很好。

原來在一開始就沒有那麼順利,而且變得越來越糟糕。

要說責任出在誰身上,那應該是我吧。眼前的和母親一模一樣的身影,無論如何也安定不下來,持著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態度,完全沒有辦法隱瞞。特別是去醫院的接送,還有其他事情的操勞,都會在麻煩姑母。

「為什麼小精你只有和我說話的時候態度不一樣? 你討厭我嗎?」

她面對面地和我說過這句話。那是在車裡發生的事情,身邊沒有筆記用具的我無法辯解,只能耷拉著頭。然後,我的失語症一點也沒好轉,似乎一部分是受其影響。

雖然我很想和她改善關係,但是我不明白該怎麼做才好。每每看見和死去的母親有著同樣的臉的其他人,我的厭惡就會增加一分,就好像在做惡夢一樣。實際來說,幼兒做這種夢的時候會哭出來的不是嗎?我沒有哭,只是在困惑,在害怕,在迴避著接觸。

當然,對於我的舉止,姑母當然會感到不快。我也能夠理解,但是我想不到其他辦法。

然後在某天,我引起了讓自己似乎被討厭了的事件。

那天因為沒有要去哪裡的預定,所以我比平時要晚起床。於是,心臟在亂鬨哄地響著,無法解釋的不安讓我靜不下來。因為那個時候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現象,我和平時一樣戴上防毒面具來安撫自己的心情。

面具的效果無論何時都是那麼有效,那天我的心情也立刻就平靜了下來。我暫且就這樣不動,直到心裡的風暴完全消失。

我暫時就這樣坐在床上面,因為剛剛起床,所以口裡很乾。

雖然想下樓去喝水,但是面具卻無法取下。考慮一番後,我得出了僅僅是些許的時間,不取下面具也沒關係的結論。

雖然在以前因為遭遇季衣子一事而格外注意著,但我也知道那時沒有一個人在家。季衣子和英在學校,叔父也有工作,姑母也應該當志願者去了。

為了慎重起見,我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著外面的動靜,確認完全沒有人之後從房間里出來。

無人的一樓沒有開冷氣,充滿著讓人無法呼吸的悶熱的空氣。我打算從冰箱中拿出麥茶。

首先取出冰涼的麥茶瓶,接下來走向餐具櫥。在高級公寓的時候因為全都是由母親來做的,沒有讓我碰過,但使用自己所選擇的玻璃杯來喝,確實是意想不到的有趣的行為。

我的母親按照自己的喜好統一著日用品,在高級公寓里並排著同樣的設計的玻璃杯,所以這些也是姑母的喜好吧,餐具櫥也並排著各種各樣的形式的玻璃杯。在這其中,因為上面的架子上琉……(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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