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 日野精太郎的供述其八

第一卷

那天,我與那個人見面了。是叫做祖父呢,還是叫做父親呢,是個很難用一句話表達和他的關係的人。

加上祖母三人一起,在站前的家庭餐廳吃了午飯。

眼前的桌子上,排列著祖母點選的菜肴,但因為義務而並非食慾的吃的心情強闖入喉嚨裡頭,所以口中除了油和鹽的味道之外什麼都沒剩下。我自從到外邊以後,因為無論吃什麼東西都會覺得美味至極,或許是因為舌頭有異常嗎,我伸出舌頭用手摸的時候,被祖母責備了。

據說我在這之後,會被這個祖父所領養。對於那些會話我只能夠空虛地傾聽著,祖母微笑著朝向我,我也只好做出了討好的笑容。

這位老人是意識到與我的關係了,還是根本沒有意識到,在她滿是皺紋的臉上是判斷不出來的。只是偶爾答覆祖母的話,沉默地將面前的料理放入口中。

共有大半血統的這位老人,就是上了年紀的我自己吧。雖然是那麼想,但是看到浮現斑點的滿是皺紋的皮膚,還有眼白上附著的不潔的黃疸,就覺得那些會順著視線傳染到自己身上。

在開始吃飯前從祖母口中得知,這個人得了不治之症已經余命不久了。他本人也知道這一點。因此,說想和孫子安靜地度過最後的時間。

為什麼不對其他的親戚說這番話,而是對我說呢。這樣一來,祖母不就會懷疑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嗎,不過實際是怎樣怎樣就不得而知了。

快要吃完飯的時候,社會福利工作者吉田小姐比預定時間稍稍晚些出現了。她加進來後,就進行了一些更具體的協商。

果然我還是要到日野家去生活。不過原本以住在押川家為前提的程序需要做大幅度的變更,吉田小姐一邊擦著臉上在烈日下一路走來而流的的汗一邊說明。據說在鄉下,我要往來於普通初中與醫院之間。按年齡可以編入第一學年下學期的班級,如果比較適應學校生活的話,第二年就能參加中考了,吉田小姐這麼說到。雖然覺得還聽到了其他什麼瑣碎的沒聽過的事,不過我完全心不在焉,大多都沒有記住。是很討厭去祖父家呢,還是因為聽了他馬上就要死了這樣的話呢,完全變得不感興趣。

大概話說完的話,我就會回到押川家吧。因為姑母的死,搬家的話題變得含糊了,我現在還在那個家生活著,行李也放在那裡。

今天再住上一晚,明天祖父母來接我,這樣我就會開始在鄉下的生活吧。明明自己沒插上一句嘴今後的事情就自動地決定好了,雖然一直都是老樣子,不過那時我不知為什麼,覺得非常不甘心。

從店裡出來,在站前與祖父母分別,在吉田小姐的陪伴下一起返回押川家。

太陽光不斷炙烤著後背……(內容加載失敗!請重載或更換瀏覽器)

【手機版頁面由於相容性問題暫不支持電腦端閱讀,請使用手機閱讀。】